沈意脸上的泪水沾湿了我的鼻梁，湿漉漉的眼睫在我脸颊上扑扇着。
我把他脸上的湿痕擦干净，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太爱哭了？”
沈意嗫嚅着，试图为自己正名，“我以前，不这样的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我之前就想问了，你为什么总说对不起？”指腹摩挲着他发烫发红的眼眶，“你又没有做错什么。”
“怕你，觉得我烦。”
“沈意，”我叹了口气，“我不会去亲一个让我觉得烦的人，也不会和讨厌的人做爱。虽然不能肯定地说有多喜欢你，但是在我这里，你可以把自己看得更重一点。”
“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和钟野的关系。”
沈意猛地抬头朝我这边看来，像一只受惊的麋鹿。
我有点想笑，但看见他认真的表情，心里又莫名觉得酸涩。
“我们确实有过一段两情相悦的时间，但现在已经结束了。如果你需要一个能够让你安心的说法——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。”
我拉过他僵硬冰冷的手，揉弄着他泛白的指尖。
“所以……”我冲他笑了一下，“你要考虑的，应该是怎么才能让我更喜欢你。”
顿时，沈意的眼睛像亮起了耀眼的星辰，又像是被拂去灰烬后依然炽热的火焰，滚烫得让人心惊。
他咬了咬牙，手指合拢用力捏紧我的手，“你也会喜欢我吗？”
“就不要问这种问题了吧？”我抓了抓他的头发，“不然我们今天出来是干什么的？”
沈意“啊”了一声，试探着问了一句，“不是奖励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记着这个床上随口说出的“奖励”，每次都能让我无语凝噎。
“只是约会，跟你一起。”